第(1/3)页 赘婿, 别名“人下人下人体验卡”,“三年之期已到,归来的不是龙王, 而是终身家仆”。当然, 赘婿里也有像淳于髡和陈平那样顺利攻略老婆一家, 从而位列朝廷之内的人家赢家,但是这样奇货可居的人物古今中外也没几个,更多的还是沦为谪发远征的炮灰或戍边的苦力, 并且那些招婿的女人对上门的赘婿还有“夫为寄豭(偷情), 杀之无罪”的特权。 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在比较宽容的唐代和北宋初年,非官吏和“半过继”出身的赘婿处境依旧不好。 至于唐代和北宋为何对赘婿如此宽容,还不是因为花钱买来的大活人自家都没用上几次就被官府以七科谪的名义叫走了,任谁都会非常不爽。所以为了利益最大化, 一些人家会以“收养”的名义招婿,谓之亲上加亲。 来找许钱“买”赘婿的富贵人家也都是走“收养”的路子, 所以对女婿的要求很高,同时这种不会被轻易打杀的模式也更能被男方所接受。而在刘瑞听到这则消息时, 赚完买家赚卖家的许钱已经富到可以买下长安八里的宅子,然后被彭城郡郡守以“资怠而贫者以乱税也”的名义给控制了。 结果闹到关中时, 一向对不事生产者喊打喊杀的晁错眉头一皱,轻斥道:“胡闹,哪有无罪可定而拟人捉人的道理, 长此以往, 岂不人人都能无视汉律,造罪抓人。” 若不是彭城郡郡守是法家子弟,加上陛下有意在燕楚两地试验诸子百家的能耐, 估计晁错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说话:“罢了,事已至此,再怎么斥责也无济于事,还是想着如何收尾吧!” 虽说彭城郡郡守以不存在的罪名控制了许钱,但是因为赘婿本就是严厉打击的对象,加上许钱勉强算是官吏之后,所以郡守不敢直接逮捕许钱,而是走“有罪先请”的程序上报给关中,然后成了刘启父子的快乐源泉。 “噗哈哈哈……哎哟!刘濞那老匹夫到底有多可恨呐!才会让吴地的黔首和富户们宁可把儿子送去当赘婿,也不想让他们留在吴国受苦。”对于刘启而言,看吴国的笑话无疑是他的一大乐趣。更妙的是,因为这事涉及面非常之广,而且还是大众最爱的家长里短,所以在彭城郡的消息传至关中后,刘濞成了一则笑话,而关中那些推行削藩的人也借机上奏调查吴国,以免再现燕楚之恶。 对此,吴王刘濞自是怒不可遏,表示自己决不接受关中编造的罪名,甚至还说刘启身为汉室大宗居然容不下自己的血亲。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刘濞当着关中使者的面痛骂道:“高祖何不将孤带离人世,以免孤一半截入土之人还要受这无妄之灾。” 说罢,刘濞居然扯开衣领,露出一片伤痕累累的肌肤:“看看孤所遭遇的一切吧!看看皇帝如何如何迫害他的亲堂叔。” 刘濞的身形踉跄了下,头发也因扯衣服的动作而致他的远游冠猛得一歪,泻出几缕灰白的枯发:“高祖啊!您睁开眼看看您的侄儿吧!” 泪流满面的刘濞很快又跌倒在地,深情并茂地哭诉道:“诗经曰: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孤以为当今天子就算少时爆裂,喜好策马斗狗之事也能明白这等俗理。” “现在看来,终究是言有理,而人无德了。” “吴王慎言。”关中的使者忍无可忍道:“非议陛下,恐祸他人。” 起身的刘濞正了正衣冠,冷笑道:“孤未提及无德之人是谁,难道在天使眼里,皇帝就是孤所说的无德之人?” 刘濞瞧着天使变得无比苍白的脸色,继续逼问道:“还是说,天使仗着使节在手就要给本王扣上罪名,喊打喊杀!!?” 上一秒还呼天抢地的刘濞下一面便声色俱厉道:“尔是代表陛下问话的还是来向本王问罪的。若是后者,大可请廷尉宗正压孤入京,何至于用小人之言辱我至此。” “臣岂敢由离间之心,还望吴王海量,饶恕臣的失礼之处。”天使还未跪下告饶,中大夫应高便抢先说道:“陛下,此人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实在不是天使之资,大汉之臣,倒像是茹毛饮血的氓隶之人。” 应高不知关中为何派来一个笨嘴拙舌的天使,但是对方既然已被自家大王倒打一耙,何不借此与关中彻底撕破脸,也好在吴国的环境恶化到遍地造反前转移矛盾,也好让犹豫不决的赵王与淮南王被迫上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