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可不可以不要走-《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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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琴还在心中斟酌怎么开口,便见到那小郎君很是颓废的将头埋在了床榻的锦被之中,许久不曾说话,只是用手无意识地捏着床榻上的狐裘,揉了揉那满掌心的毛茸茸,过了好一阵子,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有事,出京去了,若是想见,也不知多久才能见着。”

    鸣琴便看出来,这是害了相思病了。

    若是旁的什么事情,鸣琴还收拢收拢自己脸上的揶揄。

    可见自家小郎君犯的居然是这相思病,鸣琴可耐不住自己的嘴了,捂着嘴就笑起来:“我还不知道,原来小郎君还会犯相思病的。从前也不知道是谁,同我说这世上的男人没半个好货色,如今倒是这样日思夜想的。”

    明棠在这事儿上最是说不过鸣琴,只能涨红了脸说道:“什么相思病,可不要胡说。我几时对他日思夜想的,分明是你胡诌的。”

    “哎呀哎呀,如今又说是奴婢胡说了,奴婢也不知道这是谁呀,昨夜才见过,分开也不过几个时辰呢,这一醒过来什么也不提也不问的,张口便是想起他来了,奴婢可没见咱们小世子从前这样念叨着奴婢,人与人果真不同。”

    鸣琴是会揶揄的,明棠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奴婢也不知道,是谁昨儿夜里睡着了,却说了一夜的梦话呢。”

    鸣琴捂着嘴边的笑意,遮也遮不住,一双眼就滴溜溜地往明棠身上转。

    明棠被她看得心虚——鸣琴这副模样,难不成是自己夜里说梦话的时候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而鸣琴果真说道:“昨儿夜里呀,有个人口中一直念着,不许走,可不可以不要走——哎哎哎,奴婢当真不知道是谁!”

    明棠不知她是说真还是说假。

    若是说假,她怎么能这样编排?

    若是说真,她夜里当真能这般说话?

    明棠的脸彻底红透了,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干脆抓起旁边的氅衣,兜头将自己埋头在里头,大有不把自己憋死就绝不抬头的意思。

    鸣琴见状,实在是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外头的拾月正好过来,听得她在里头笑个不停,禁不住问起:“什么好事儿,这样开心?”

    鸣琴立刻就说道:“诶,如今是春天到了,有人在想些春天该想的东西。”

    拾月还不知道鸣琴在耍坏心眼子,很是实诚地说道:“春天到了,那着实是如此的。后院有几个婢女养了些狸奴,那些狸奴到了夜里便叫着求偶,弄得如同婴儿夜哭一般。”

    若是说到这里,明棠还没什么讲的,却不想拾月还要说几句:“我嫌弃那些狸奴夜里叫唤吵嚷,叫那几个婢女先将狸奴放远一些,免得吵到郎君夜里休憩。

    那几个使女就同我求情,说是那母的狸奴已经有孕了,腹中有小猫儿,轻易不能撵出去的,只能将那公的狸奴先打发到外头的花园子里。

    谁曾想!那狸奴居然倒也情比金坚的很。公狸奴虽然被远远地打发出去了,动不动还在外头花园子的池塘里偷些胖胖肥肥的锦鲤跑回来,给母狸奴补补身子;

    那母狸奴更是思夫心切,一会儿见不着公狸奴,便哀哀切切地在窝里头嚎哭起来,连在正院里头都能听清。连那几个使女都说,这一对狸奴着实情比金坚,叫我开恩将公狸奴放回来。倒叫我好像什么拆散神仙眷侣的恶人一般。”

    拾月不过只是实心眼地抱怨抱怨这事儿,哪知道里头还有一个做贼心虚,却被鸣琴揶揄地快要羞恼炸开的明棠小郎君?

    于是便听得里头的小郎君很有些气闷地说道:“……你有心去关心这些狸奴好与不好,不如去看看院子里头有没有什么好的男人,亦或者是锦衣卫之中有没有什么身家清白的,赶紧将我院子里这个鸣琴配出去,省的你还日日夜夜给狸奴牵线,不如给你这鸣琴姐姐好好牵一牵红线。”

    明棠说起,不过只是为了念叨鸣琴。

    却不想拾月听了,还以为她说的当真,居然真的点点头:“锦衣卫之中没老婆的光棍甚众,若是小郎君当真舍得将鸣琴给别人,我也下心思好好找一找。”

    然后实心眼子的拾月便被气急败坏的某人给找了个由头打发出去了。

    拾月还在那儿有几分摸不着头脑,心中想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好,倒瞧见那个面上粉抹的厚厚的小丫头从旁边冒了出来:“怎么,郎君屋中有什么事儿不成?和鸣琴姐姐有关?”

    拾月还记得明棠不喜欢下人嚼舌头,随意同她说了几句,又敲打她:“郎君不喜下人嚼舌根,下回莫要打探这些。”

    这小丫头立刻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奴婢不过是心中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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