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叶南彩小姐吗?你这幅男孩打扮,老曾我差点就没认出来了。怎么着,你这是来救你的古大哥的?” 曾裤裆说着如同嬉戏般的动了动手指,天下的飞剑,也随之旋转几圈。 “快跑!快!” 古杉撕心裂肺的朝着面前叶南薰大喊了起来,然而后者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可以说怡然自得。 “曾伯伯,别说笑了,我一个孩子怎能救的下他,来这里只不过是想看看眼界,同时确认我的推测是否正确。” “噢?南彩小姐小小年纪还有这等心思,说来给老曾我听听,你这小毛孩子,推测个啥?” 叶南彩的话,似乎引起了曾裤裆的好奇,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再理会古杉。 “我现在可以确定,白三千妻子焦氏的死绝不是意外,是人祸!而凶手便是曾伯伯,对吗?” 叶南熏这话一出,吃惊不仅仅是古杉,就连有恃无恐的曾裤裆脸上也笑容顿失…… “呵呵,你这孩子,扯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短暂的失笑,让面前的叶南薰更加自信,只听他接着说道:“不是吗?那亭子是备宫坊建的,我问过其他工坊的工匠建筑这样的八角亭,为了保证不会坍塌,需要在柱子中灌入铁条与下面的柱桩相连,或者柱桩中空,柱子穿入其中直至地下这样才能保证八角亭能历经风雨,……可淡泊居所建的八角亭却没这么做,柱子只是放在了实心的柱桩之上,连一点泥都不愿意灌……” “这能说明什么?我们备宫坊又不是木匠、石匠、更不擅长建筑,即便亭子有问题也情有可原。” 曾裤裆依旧在不疼不痒的辩解着,然而在叶南薰看来,这是何等的可笑。 “真是无心之过吗?我想未必吧!你这样建的目的,是为了能悄无声息的动手,同时不留任何痕迹。” “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了。” “在倒塌的现场,有一块柱桩,出现在了亭子倒塌相反很远的位置。如果是自然倒塌,为什么会滑出那么远?而且又为什么在故事发生之后会有那么多人站在这块柱桩滑动的轨道上将痕迹彻底抹除?” “……” 曾裤裆不在说话了,或者说无话可说了,他知道自己做了画蛇添足的事…… 而叶南薰则继续说着:“答案很简单,你知道如果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滑痕很容易被人发现异样,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八角亭是怎么倒塌的,柱桩上没有任何的手印以及触动过的痕迹,反而容易让人联想到唯一会隔空取物的你…… 但曾伯伯你太粗心了,既然要抹除为何不在八角亭倒塌之后,旋转一下这块抽离出来的柱石?你即便让你的人将地上的滑痕抹干净了,可怎么就忘记了,被拖动的这块圆形柱石下面的痕迹却依然在,只要将其搬起,半圆形的弧印缺口的一端不正指向造成八角亭倒塌的那个位置吗?” “那又能说明什么?” 曾裤裆显然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了?然而叶南薰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呵呵,问的好,那我也想请曾伯伯解释一下,那块突兀的柱桩为什么会在那个位置?” “……” 曾裤裆的沉默,让叶南薰抓住机会继续说下去…… “曾伯伯不愿意承认,无非是不想落下杀害妇孺的名头罢了,其实在我看来大可不必,想当年您隐瞒自己为铸门弟子的身份,拜师法家爇剑门偷习九天焚诀,改换面容之后成了锁剑楼的备宫坊的大掌柜,如今这事比起当年可算不值一提,即便被人拆穿了,您再换一次身份,再换一张脸皮不就好了,何必如此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