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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希里丝却摇了摇头：“不，菈妮，这不是残忍，而是生命。”

    “生命？”菈妮满头问号。

    “不错。从生命萌发死亡，又从死亡萌发生命，终结也是生命的一部分，只有接受了死亡，生命才能变得完整。这就是祖灵的生命天性，也是它要教给我的生命律法。”希里丝说完，祖灵又一次发出了“唏律律”的嘶吼，似乎是在表示肯定。然后它不再凝聚光点，而是从自身释放出无数光点。

    这些光点曾属于无数个平凡者，它们汇聚在一起，便形成了王。王从群体之中走出，汲取平凡者的力量而变得伟大，又在死去时将力量归还于自然。

    自然孕育出更多的平凡者，而平凡者中终将再有一位王者挺身而出肩负重担，让生生不息的自然将不断延续，这便是生命的真谛！

    光点落下，因战斗而被破坏的大地重新恢复了生机，青草蔓延开来，小树长成大树，小动物从无到有，从灵体到肉体，没多久，这里就再一次欣欣向荣。

    一片光点落入了菈妮怀中小鹿的身上，这个幼兽便跳了下来，抖抖身子变的巨大，从头上长出了牛角，从身后长出了马尾，就如同是一只小号的祖灵。

    它来到希里丝身边，亲昵的蹭着，而祖灵则完成了使命，化为干瘪的枯骨。

    “它死了吗？”菈妮问道。

    “没错，它死了。”希里丝回答道：“但死亡并不是终点，只是另一段生命的起点。总有一天，它会重新醒来，不过在那之前……”希里丝抚摸小牛马的脑袋说道：“你就是它的双眼。”

    菈妮问道：“老师，它会成为新的祖灵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生命的失败之处就在于不确定性，但它的成功之处也正是不确定性。所以，我们何不将一切交给未来呢？”希里丝说道：“它的命运由它来创造，这便是生命之道！”

    “它的命运，它来创造？”菈妮似乎突然领悟了什么，激动的叫道：“老师老师！”

    “什么？”

    “我能给它取个名字吗？”

    “你取呗。”

    菈妮摸着小牛马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叫托雷特了！”

    托雷特？

    torrent？

    这个我原来超熟的说，不过我后来就改用小红车了。

    给一只牛马起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不对头？

    希里丝正想这么说，但看到菈妮的笑脸，她就将话咽回了肚子。

    算了，谁让她是自己的徒弟呢，她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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